罢了。男人心中的惊惶早已表现在了脸上,丑陋的五官扭曲着,鼻涕流出来也不自知,只会一个劲儿地朝后缩,像被猫逼至墙角、无处逃生的老鼠。
男人胸口浓密的毛发卷曲起来,烙铁不断迫近他,直至距离他的胸膛只剩不到半寸,皮肤被高温炙烫,开始发黑、起泡。
“你说的对。”
烙铁在男人的胸膛千停留片刻,最终没有压过去。我长舒一口气,将其从牢笼中抽回,丢至一旁。
“我不是你。所以,不会这么做。”
我做不出这样的事。
即使是面对这样令人憎恶的残渣,我也不想做出这种以折磨人为乐的举动。
否则,又和他有什么区别呢。
我慢慢闭上双眼。
忍不住想起的,依旧是少女在月光下轻柔的舞姿,与阿兰斯特夫人煦暖的笑容。
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,yin暗的石室已然不在,场景又回到了先前飘着霜气的树林间。名叫韦瑟米尔的异端仍保持着在牢笼里的姿势,光着身子蜷缩在我的眼前,嘴唇哆嗦着,脸上眉毛积着厚厚一层冰霜。
“你,你...”
他的声音在发颤,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,仿佛看见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:“你是...阿兰斯特的...”
在韦瑟米尔的眼中,方才那名可恨的、让他充满了放肆的想法,却又打从心底感到恐惧,恨不得马上逃离的美丽少女,此时倏然变了模样。
她的样子,像那日日夜夜被自己折磨的,坚强不屈的贵族母亲。又像那个被自己折腾地疯疯癫癫,变成一只温顺的绵羊,只会张开大腿,再也带给不了他兴奋的小可怜虫。
少女的面目,正以他实难理解的形式飞快变幻、扭曲着,一会儿像夫人,一会儿像女儿,下一秒又好像两人的结合体。她立在眼前,身影有如鬼魅,唯有那冷冰冰眼神丝毫未变,死死得盯着他,宛若在看一个死人。
韦瑟米尔只觉得血气一阵上涌,有些无法呼吸。他想起临走时对城内下的命令,那个懦弱的,为了活命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贵族小男孩,他应该已经让守在地牢的反叛士兵,将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