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十五天了。
这十五天里,要说我有什么深刻的感受,那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——煎熬。
rou体的煎熬,心理的煎熬,以及...生理上的煎熬。
长途是真的讨厌啊...
虽说教宗大人的专属角马车,的确是我坐过最舒服的角马车了,虽然并不存在什么高级的行车制动,或者减震系统,可他的座椅不知道是用的什么制法什么兽皮,比我坐过的任何沙发都要软,最重要的是车厢很大,所以座椅也大,大到甚至可以当作床来睡——设计的最初应该就是这么考虑的,毕竟安吉尔金贵。
可我却从来没有躺在这里睡过一次觉,打盹不算。
至于原因...
我怕安吉尔会趁机对我做点什么。
虽然没有证据,但我总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。
在这十五天的路程中,每每到了夜晚,或者队伍停下整顿、歇脚的时候,我便下去车厢,支起帐篷,睡在随行的修女附近,一般她们休息的地方都和男人们隔着一些距离,这会让我安心入眠。
但是地上太硬了。
即使铺了双层毛毯,睡惯了软床的我还是有些吃不消,经常一觉醒来手脚冰凉,半个身子都是麻的。
如此,便总是睡不踏实,失眠。
前几夜还好,越往后越感到疲惫,越疲惫越难受,越难受越睡不踏实,第二天就更疲惫,加上为了节省时间,我们基本都是抄最近的小路在走,三天前从最荒芜的哨卡越过国境线,连获得足够的补给都困难,就为了不绕路,我每天啃着干饼,喝着溪水,根本就没吃饱过,现在更是进了山,路途能颠肿屁股。
这样的恶xing循环下来,时间一长,我真的整个人都飘了,感觉变成了维多利亚,双脚离地,飞dàng在天上。
一边飘着,一边忧虑莫斯里海岸会战,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,巴里到底是否安全,那些异教徒怎么样了...
这些天里,我迫切渴望获得新的消息,然而路途之中,本就很难获取消息,更何况在抵达西尔加亚境内的这三天里,别说一个城镇,我连半个聚落都没看到——安吉尔告诉我说,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