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远,可直到气喘吁吁、肺部像是火燎一般的疼痛,我也不想停下来。
我好害怕...
咔嘣,咔嘣。
极冰短镰再次于手中凝现,凶猛的寒气肆意自身边涌出,即使如此也不能给我带来哪怕一丝的安全感。
嗵嗵嗵嗵...
鞋子踩在地板的声音无比刺耳。跑起来之后我才感到下方似乎是悬空的,木板的缝隙之下似乎更加黑暗,我不敢仔细去看底下有什么,只顾着抡圆了腿逃跑。
一直跑到过道的尽头才缓缓放慢脚步。
我到尽头了,前方再也没有了路,一扇仿佛牢狱里带着视窗的铁门横在眼前,看起来相当的厚实。
这里是...出口吗?
我紧了紧手里的短镰,战战兢兢地迈着脚步。陡然间,铁门发出一阵巨大齿轮转动声。
咯咔咔咔——
轰!
它缓缓打开了,像是在迎接我。
滴答,滴答。
这次我听的很清楚,水滴声就是从铁门内传来的。但里面几乎一丝光亮也没有,能见度几乎为零,犹如怪兽黑漆漆的、能够将一切吞噬的可怕巨口。
该怎么办...
事到如今,也只能进去看看。
我一手举着烛台,另一只手紧握短镰,缓步踏进铁门里。
除去黑暗,这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没有样品柜,没有病床和低语,甚至连天花板和地板也不曾存在。它就像是一片异次元空间,有的只是无边无尽的幽暗。
滴答,滴答。
水滴声前所未有的清晰,清晰到足够我辨别来源的方向。循着声音望去,我看到在黑暗里亮起的一束白光。
白光犹如凭空自黑暗里打出的舞台灯束,照亮了下方的一片yin影...那里有着什么。
我得过去看看...
深呼吸,壮着胆子向那束白光走去。靠近之后发现,那横在白光下的yin影,其实是一张破旧生锈的手术床。手术床的侧面立着同样锈迹斑斑的吊瓶架,架子上悬挂着仍未打完的吊瓶,鲜红的液体正沿着导管流下,自耷在床边的针头往下滴——滴答,滴答。
液体被黑暗吞没,发出声音。
我陡然愣住了。
这是——
心涧忽然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害怕、惶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