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开口说话了。
“他们说...我父王就是这样死的。”
似水盈耳的嗓音,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如霜、不赋情感,淡然陈述而出的话语,却让我的心向下一沉。
维多利亚的父亲,伊森贝尔的上任国王,已经去世了吗...
再次抬头看向她,我竟有些不知该作何表情。
...但我想,她也无需我做出什么表情,也不需要“节哀顺变”这样的客套话。
维多利亚根本没有回头看我,只是犹如呢喃自语般继续说着话。
“一次外出打猎,同去的有母亲、叔父、莱克斯公爵。父王喝醉了酒,不顾劝阻就飞到天上去,没多久便神志不清,结果掉下来摔死了,被人私下耻笑‘折断翅膀的国王’,那年我十四岁。”
“我不相信,就从酒窖里偷一瓶葡萄酒,捏着鼻子把它喝光,一滴不剩...那是我第一次喝酒。我喝的酩酊大醉,醉酒之后很开心。我飞到母亲面前,飞到叔父面前,飞到王城很多的地方。我想向所有人证明,就算喝醉了酒,我也不会摔死。”
“他们都以为我疯了。”
夜晚的凉风,似乎比刚才有劲了些。
我怀抱着未开封的葡萄酒,俯身趴在铁栅栏边上,抬起小脑袋,静静聆听维多利亚讲述她的过往。
“后来母亲下令把我锁进塔楼里,整整一年。她封死了窗户,不让人和我说话,什么也做不了,陪我的就只有酒...从那以后我总是喝酒。喝醉了,就会飞到天上去。那时候我会觉得,整个世界就只有蓝天和白云,很清澈。”
她说话的语速很慢,语气很平静。
平静到令我不知所措。
悲伤?
同情?
怜悯?
半空中那道娴雅而薄弱的身影,她不需要这些。
如果不是饮了过量的酒,她大概连这些话也不会说。
只是我感到难过。
我想说些话。
要说点什么才行。什么都好,回应她。
可踌躇许久,也只有干巴巴地问句:“那...你现在、查清真相吗?”
“...真相?”
维多利亚一声反问。
“那不重要。害死我父王的,是克莱夫家族、叔父、还是母亲...这样的事,就算知道